……這個問題。

夙淺眨巴眨巴眼，一臉驚異的瞅著明顯帶著求知欲表情，蹲在自己旁邊的系統，默默的瞅著它“你在幻化成人形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擴充五感？”

【……你是在諷刺我嗎？】

系統黑了黑臉【我是在正兒八經向你請教！你是我的主人，我有不懂的，不問你還能問誰？】

“不是啊統子，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，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沒有五感，聞不到而已，你正兒八經的問，我自然是正兒八經的回答了！”

夙淺挑眉，完全不明白她是問出了個疑問而已，怎麽演變成了諷刺這種表達情緒？

她明明很正經的好不好？

【……真的？】

系統有些懷疑的瞅著她，實在是這無良主人前科太多，它已經練的條件反射，第一時間不是確信，而是懷疑！mmp的，它容易嗎它！

看到系統竟然還不相信她的話，夙淺翻個白眼“棍子出來，你丫告訴大花，雜碎到底特麽是個怎麽樣的氣味，老子一點兒都不想形容。”

「——肉松餅？」

懸浮在夙淺跟系統面前的棍子，遲疑了下開口，還一臉討巧賣乖的眨眨故意露出來的兩只大眼睛「挺好吃的呀，只有嘗過了才能具體分析出它們到底是啥味道，不然我先咬一口看看？」

這麽說著，破棍子還真有躍躍欲試，有沖下去咬君長安身虛浮的雜碎之氣一口的（欲）（望）。

系統……

夙淺……

一人一系統出現了一種深沈的無力感。

真的，這貨除了吃是吃，老子明明問的是這雜碎之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臭味，特丫的都能形容成肉松餅？

她還能怎麽辦？

她也很絕望啊！！

夙淺摁了摁腦門兒跳起來的青筋，抓住棍子的小尾巴，使勁兒的扯了扯，咬牙“老子問的是氣味，不是味道！懂？！”

「……」

破棍子有些委屈的掙紮了下被自家主人拽疼的小尾巴，咕噥「不嘗我哪兒知道是什麽味兒？氣味跟味道不都是味兒？有什麽區別嘛～」

……

我特麽竟然無言以對！

這貨天生五感缺勤，問它真是智障了！

夙淺撫了撫額，無力的擺擺手“大花，你想知道雜碎之氣到底是個什麽味兒，要不跟棍子一樣去嘗嘗，要不重新擴充強化一下五感知道了，這個問題別問老子了，我一點兒都不想形容給你聽！懂？”

【……懂。】

系統嘴角抽了抽，所以它還是沒有得到答案不是嗎？

一個兩個的都這麽不靠譜，它能有什麽辦法？

【沒發現什麽問題。】

系統看著掃描的結果，把自身的一部分幻化成一個平板，交到夙淺手裏，讓她自己看。

“唔，不對，再掃一次看看。”

夙淺擰著眉看著系統傳送回來的數據，心的古怪感不減反增。

系統眨了下眼，還是乖乖的照作，心下卻有些疑惑，難不成又出現了另一個類似於無良主人的存在？

不然除了主神跟她能它察覺不出問題之外，還能有誰也讓它察覺不出來？

要是這樣的話，尼瑪太可怕了！

難道自己真的越來越沒用了？

系統有些憂傷的想，它指了指底下那個殷殷切切望著大屏幕不死心，仍然期盼殷落落會出現的君長安開口【你不管他了？】

聽到系統的話，夙淺翻個白眼“老子又不是他媽，不僅管他吃飽穿暖，還要照顧他心情好壞？能的他！”

【唔，我到覺得你應該繼續刺激刺激他，指不定能刺激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兒，你不是覺得他有古怪的嗎？情緒失控了，最容易露出馬腳了不是嗎？】

夙淺幽幽的瞅著一本正經給她提建議的系統，嘆息般的開口“大花啊，你真是越來越猥瑣，也越來越有王八蛋的潛質了，唔，不過這個主意雖然損了點兒，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——”

大花……

變得這麽猥瑣了真對不起啊！越來越有王八蛋的潛質更對不起啊！

這特麽到底是誰害的？

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大言不慚，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別人？！

臉呢！

臉呢？！！

系統磨了磨牙，冷哼一聲，決定不跟這個死女人一般見識，不然它一定會得失心瘋！

【你確定想看還是活著的我？】

夙淺幽幽的打出這句話，開始在平板裏模擬武裝變身。

君長安現在愧疚悔恨到了極點，她不介意更讓他愧疚一點兒，更悔恨一點兒，好讓他心防破守，讓她找出這貨不對勁的地方。

片刻後，夙淺把模擬好的武裝變身，在君長安激動殷切的神情下發到了大屏幕，滿意的看到君長安驚蟄，顫抖的神情。

“不——，落落——”

大屏幕裏呈現了三張相片，一張是夙淺震驚著一張小臉跟著飛機墜落的畫面；一張是她掉進水裏被海水淹沒的畫面；最後一張是醫院裏躺著半邊身子都沒有了，被捆綁成木乃伊一樣的畫面；

嘖～

別說君長安了，連夙淺這個肇事人都覺得最後一張畫面不是一般的淒慘，她咧了咧小嘴，瞅著自己被毀成這樣子，她還不信君長安不露出馬腳！

雖然這是模擬假設的畫面，可當時掉進海裏的不是她夙淺，而是真正殷落落的話，那這不是假設，而成了既定的事實。

畢竟這所謂的模擬武裝變身，可是根據當時飛機墜毀時，掉海的軌跡，力道，速度，墜毀程度模擬出來的，可不是既定的事實？

甚至，還不一定能留下半個屍體，直接被海裏的生物給生吞活剝了。

君長安看著病床只剩下半個身體的殷落落，巨大的痛苦與悔恨，還有無法吐出口的心疼與愧疚，讓他踉踉蹌蹌的朝著大屏幕跑過去，跪在屏幕下面，死死的用手扣住地板，痛哭失聲“落落，落落，落落……”

“唔，大花，這貨好像真的改邪歸正了——”

夙淺咂摸著下巴，看著這個像個孩子一樣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，挑了挑眼角“怎麽樣，掃描出什麽了嗎？”

【……我要說我沒有的話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？】

系統有些沮喪的開口，它是真的什麽都沒有掃描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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